高手過招,自是很養(yǎng)眼,一眾人追在下面,看著二人從含章殿的院中一路打上了明光宮的屋頂。
五皇子則是一臉驚詫:“聽說霍卿越和凌不疑打起來了,快快快!去晚了可就看不到了!”
他連鞋都沒穿穩(wěn),急急忙忙從自己寢殿趕過來:
“雖說吧這二人不睦已久,可這平時在人前面子上總過得去,如今竟然在宮里動了手,這下可熱鬧了!”
三皇子在老遠(yuǎn)便看到了房頂上打的不可開交的二人,他直接走向那群看熱鬧的禁軍侍衛(wèi)前,厲聲道:
“都沒事可做了嗎!啊?”
(目光威嚴(yán))“宮里剛剛跑了刺客,這宮中布防加強(qiáng)了嗎!還不退下去!”
因為三皇子的到來,這群看熱鬧的人倒是散了不少。
而凌不疑一直左閃右躲,以柔克剛,我的每一招都仿佛打在了棉花上。
他的嘴角始終噙著一抹不羈的淺笑,轉(zhuǎn)身踩到屋檐處,我見此破綻,一腳踏過去,誰知凌不疑突然旋身,因為用力過猛那片濃厚的積雪被我踩塌,沒了借力點頓時身型不穩(wěn),緊接著被對方一手?jǐn)埖窖g,爽朗的笑語自頭頂傳來:
“阿越,兵不厭詐?!?/p>
我冷下眉眼,就此抬腿踢過他另一只手腕,如我所料,方才從刺客懷里搶到的袋子被我擊飛。
凌不疑瞬間旋身去搶,我自然不會如他所愿,爭搶的同時,那袋子因此落了下去。
我飛身去接,不料被凌不疑拉住了手腕,袋子因此落到了地上,里面的東西也撒了出來。
五皇子將滾到腳邊的東西撿了起來,是一塊銅質(zhì)成狻猊狀的金屬物,剛好可以握于手中:“這是什么?”
聞了聞:“咦~咋還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我擺脫了凌不疑落到他的身前:“給我!”
五皇子忙雙手奉上:“誒誒誒,你不是還要打我吧?”
“等等,是前朝之物?!?/p>
三皇子無意瞥到那地上袋子中,還露出了半截腰牌,此言一出,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太子:“這個腰牌中央雖然刻著‘新元’二字(當(dāng)年戾帝的年號也叫‘新元’),但都過去這么久了,也未必是前朝的東西,說不定是巧合?!?/p>
三皇子眸光犀利:“皇兄當(dāng)真是處處歲月靜好。 ”
我將那腰牌翻至背面,盯著上方的紋路:“這是九環(huán)螭龍紋?!?/p>
“戾帝當(dāng)政時,殘暴不堪,據(jù)說當(dāng)年他曾大肆誅殺反對自己的望族,取九家族長首級懸于城門上方,以儆效尤?!?/p>
“后在長安建造金烏宮,將那九個頭顱化做九個圓環(huán)銜接在螭龍紋上,以北斗七星之序排列,刻于金烏宮殿內(nèi)鍛金大柱上。以炫耀自己的豐功偉績?!?/p>
三皇子頷首:“不錯,以星斗為序排列,戾帝則是望自己的宏圖大業(yè),長久不衰,永世長存?!?/p>
五皇子嘟囔:“還真將自己當(dāng)成千古一帝了?!?/p>
他低頭看向那枚腰牌:“這背面的螭龍紋上果真是有九個圓環(huán)?!?/p>
五皇子有些害怕:“那刺客…”
我看著他一字一句:“確是——前朝余孽?!?/p>
凌不疑一直凝眉不語,畢竟許盡忠身死之事已被封鎖,此人又出現(xiàn)在尚方屬,這軍械案跟前朝余孽扯上了關(guān)系。看來竊軍械一事不單單只是謀財那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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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廂房內(nèi),黑衣人倉促推門而入。
一名小廝打扮的人緊跟其后:“主上,如何?”
黑衣人搖頭:“失手了,若非霍卿越失誤,這次就回不來了?!?/p>
小廝: “這許盡忠音訊全無,答應(yīng)交付的軍械數(shù)目遲遲沒有音訊,本來想看著他們自己人狗咬狗,主上如今這般鋌而走險夜探皇宮,實在是太冒險了。”
黑衣人:“我等了這么多年,終于等到他們自己人有了二心,這替我們趟水的機(jī)會,絕不能前功盡棄。”
小廝:“那怎么辦?會不會耽誤成事的日子?”
黑衣人:“只能寄希望于許盡忠的主人了。”
小廝:“可我們并不知那人是誰?!?/p>
“找不到許盡忠,他若是想從中獲得利益定然會想辦法?!?/p>
黑衣人說罷沉默了半響:“我倒是聽許盡忠上次喝多的時候提起過他們通信的方式?!?/p>
“今年的上元節(jié)燈會,或許,是個機(jī)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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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劇透一下:
霍卿越原身份乃望族長安姬氏,和膠東袁氏同為百年望族。
因戾帝殘暴,姬氏不愿與其為伍。遂舉家遷徙南陽郡后,才與霍氏有了淵源,后被戾帝報復(fù)滅了滿門,霍翀趕到后救下了尚在襁褓中的姬遙(霍卿越),收做幺女。
(后期隨著劇情有詳細(xì)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