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端盯著懷中的眉眼直接愣在了原地。他從未與人這般親密接觸,只覺懷中人的身體嬌弱無骨,一時之間,誰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這時,整齊的腳步往這邊聚集。
我一怔:“三,三殿下!”連忙從他懷中跳了下來。
而讓我更驚慌的是方才急著追人,更衣之時裹胸布沒系好,竟然裂了!
直到懷中一輕,文子端這才恢復(fù)如常,攥拳于唇邊咳了一聲。
他瞧著霍卿越背對著自己,堪堪往前走了一步:“曦——”
“別過來!”
這一聲讓三皇子一驚:“怎么了?”
我想了半天終于憋出了一句: “有…有刺客,三殿下不追?”
“我現(xiàn)在追怕是已經(jīng)追不上了,更何況禁軍已經(jīng)去了?!蔽淖佣苏f著見人有些奇怪,蹙眉上前:“你受傷了?”
“沒,沒受傷!”我慌忙再次轉(zhuǎn)身背對著他:“我…我…我就是……”
借口還未尋到,額間突然探上來一只略帶溫度的手背。
此刻我連動都不敢動,只見三皇子另一只手摸向自己的額間,一邊自言自語:“莫不是著了涼病著了?”
著涼…“對,冷,我…我冷!三殿下,曦禾先失陪了?!?
“誒…?”三皇子望著那個頭也不回的身影不明所以。
剛走幾步,青墨沖過來:
“殿下,青羽衛(wèi)來報,說是程家那四娘子因為一張書案被她阿母訓(xùn)斥責(zé)罰,殿下我們管是不……”
管字還未說出口便被對方急急打斷:“你看著辦吧!”
青墨懵圈:“我?我看著辦?”
我腳步不停,伸手朝后一指:“別跟過來!”
青墨忙止步,摸不著頭腦:“殿下怎么了?”
…
這一路我都膽戰(zhàn)心驚,不過值得慶幸的這是在黑夜,否則定被三皇子看出端倪來。
我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沖進(jìn)了寢殿,因為太過于緊張,不慎碰倒了案幾上的花瓶。
待凌不疑尋聲趕到時,突聞屋中碎裂的瓷器聲,連忙上前一腳將門踹開。
我嚇了一跳,慌忙抓起衣物擋在身前。
“滾出去!”
凌不疑微一偏頭躲過了砸來的枕頭,只見霍卿越正裹著一層外衫斜斜地半掛在肩上。
他先是怔了一瞬,旋即抬腳走了過來。
我一下慌了:“你再過來我殺了你!”
凌不疑唇邊泛起一絲漣漪:“大家都是男人,阿越你怕什么?”
我被他逼近地連連后退,直接跌坐在了榻上。
“堂堂光祿勛副尉,如此趁人之危,說出去不怕人笑話嗎!”
此時的我根本毫無還手之力,因為若是動手,本就松散的裹胸布必然滑落。
塌前人脖頸修長,肌骨瑩潤,鎖骨連著肩線形成一個漂亮的弧度,那雙冰眸中帶著慍怒,又因為羞極氣極的關(guān)系,隱隱含著水光,就像一只炸毛的貓卻又不得不溫馴,這個樣子在任何一個男人的眼中也是愈發(fā)的楚楚動人。
凌不疑欺身上前,單手撐住我身旁的床架:“阿越,你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