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穿的不是凡人,不是凡間的千金大小姐,也不是那些要一生被宅院困住的女子,女工不會,也無人會催她,罵她。
唯一好點的,便是自己會畫畫吧,這樣用法術(shù)修修改改,便如同作畫一般,出入也不會太大。
白衡將領(lǐng)口裁裁剪剪,改成了較為寬松的齊肩樣式,露出一片潔白的肌膚,兩邊的鎖骨格外顯眼。
“這樣如何?可還喜歡?”
白淺望著鏡中的自己,有些怔愣,紅衣似火,襯的自己肌膚越發(fā)白嫩,方才衣裙未改之前還并不明顯。
白淺輕嘆,她其實從未穿過這般樣式的衣裙,卻又格外的好看合適。
“很好看,我只是有些不適應(yīng)?!?/p>
白衡拉著人出了房門,徑直往三樓走,鞋子踩在樓梯上,發(fā)出輕響,“可是覺得胸前空曠?覺得差些什么?這便對了,我即是特意留出來,便不會無用武之地。”
雖是同用一家鋪子,每層的作用營銷卻各有特點,一樓賣衣和各類布料,掌柜的是個精明老頭;二樓是胭脂鋪子,花樣百出,種類繁多,掌柜是人甜嘴更甜的小娘子;三樓則裝置最為淡雅,人手卻是最多的,裝柜是個能說會道的婆姨,手下的人也大都是心靈手巧的姐姐們。
白衡甫一進(jìn)門,便瞧見門口站著位嬌俏娘子,笑意盈盈的迎了上來,“我這盼星星盼月亮的,可算是見著姑娘了,也不枉我日日想著了。”
纖纖玉指搭在白衡手上,又微微轉(zhuǎn)身面看向白淺,竟是有一瞬愣怔,復(fù)而嘆到,“我方才還納悶兒,你夫妻二人向來恩愛的緊,怎今日你家郎君便舍得你一人出來了。原是有好姐妹陪著,美人相伴?!?/p>
“只是姑娘不厚道,有這樣好看的姐妹,竟也舍不得帶出來讓我這些人長長眼?”
這話說的討巧,即是得了白衡歡心,又暗暗夸了白淺,倒是兩人誰也不得罪。
白衡被說的開心,朝著白淺微微仰頭,愉悅道:“這是我家姐,平日里不常出門,今日還是我好說歹說才肯賞臉出來陪陪我。”
白淺對著那姑娘微微點頭,算作打過招呼,她性子本就有些涼薄慢熱,在意的東西不多,又久不入凡塵,一時還不曾習(xí)慣。
白衡牽著白淺進(jìn)屋,一邊閑逛挑選,一邊同阿露閑聊,“你今日怎得閑?沒同人去推牌九?”
“已是許久不曾去了,那幾位牌友最近家里都有了喜事,要么新添了子女,要么添了孫輩,正是忙活的時候,哪里還顧得上這些?縱使得閑,也常常說些家長里短的,怪沒意思?!?/p>
“來時見了小懷,才知你到了,我估摸著應(yīng)是要上來看看的,難得見你一面,可不能再錯了去?!?/p>
白衡湊近些,怕姑娘家害羞,悄聲道:“她們可是催你尋門好親事,早日成婚?”
阿露抬頭怔怔看著她,驚道,“你怎猜到了?家中也催了?”
白衡輕笑,搖了搖頭,“我與夫君尚且年輕,并不急著要孩子,家中父母長輩寬厚,也不會如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