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華我來時聽說你是來討債的。眼睛這事兒你自己了了,那剩下的便是跳誅仙臺,欠人的總是要還的。
說著,手上便多出了一條繩子。
東華這是鎖仙繩,將它綁在素瑾身上,等她跳了誅仙臺,將她拉上來,在送去受雷刑。
白淺翻了個白眼,不由嘀咕。
白淺帝君,這是做什么了?報復(fù),報復(fù)自己前段時間在西海給小九尋夫婿,想嚇唬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詢問我的意見了,可是哪里需要我動手?。?/p>
素瑾的賬算清了,也去償還了,便就只剩下天君了。
師父從我身邊起身,走向站在大殿中的天君。墨淵每走一步,天君的心便沉了一分。
今日,墨淵定是來替他的小徒弟撐腰的,他定不會放過我,帝君向來不管這類雜事,只是,今日……看來,我的帝位也怕是不保。可素瑾已是那般,那我還有活命嗎?
墨淵看著眼前的天君,冷冷的道。
墨淵當(dāng)年,父神歷劫失敗而身歸混沌,將帝位傳于我。我作為父神嫡子,本應(yīng)是這天地共主,卻無心與這尊位,便給了東華。后來,天下大亂,各族不和,遠(yuǎn)古眾神應(yīng)劫身歸混沌。天下太平后,東華想著我們也會消失,便將帝位傳給了老天君。誰曾想這天族到了你的手中,竟如此不堪。
墨淵威壓襲來,天君一腿軟,就跪在了地上,顫顫巍巍的說。
天帝上神……上神息怒。
東華看到此天君此舉,似乎并不意外,淡然道。
東華天君,坐在這位子上,似乎做的太久了。老糊涂了,處理事物也是不大利索,這位子也該換人坐坐了。天君,覺得了?
天君聞言,身體一顫,帝君這哪里是問他的意見,分明就是命令。
天帝帝君,說的是,不知帝君可有合適人選?
東華天族太子夜華,成熟穩(wěn)重,政治清明,又是父神遺子,墨淵的胞弟,由他來做最為合適。墨淵,你覺得了?
天帝如此甚好!
天君連不忙的點(diǎn)頭叫好,生怕晚了一會兒,自己命都沒了。
夜華是墨淵的胞弟,父神遺子?大殿中人亦是詫異,這四海八荒誰人不知墨淵是父神之子,且是父神唯一的兒子。可如今,帝君和墨淵上神說夜華是父神遺子,墨淵胞弟又是怎么回事兒,當(dāng)年又發(fā)生了什么?
夜華也包含疑問,但他更希望自己并不是墨淵的胞弟,這父神之子。他神色復(fù)雜的看著墨淵,有疑問不可置信,也有祈求和期盼。
夜華終究是問出了口,畢竟他需要答案。
夜華我是父神之子,您的胞弟?
墨淵是。你我本是雙生子,母神為修補(bǔ)支撐天地的柱子,動了胎氣。生產(chǎn)之時只保住了我,而你的元神卻陷入了沉睡,父神深感其疚,用了大半修為將你的元神化為一朵金蓮,置于昆侖虛的蓮池中,,日日用仙法養(yǎng)護(hù)。父神身歸混沌之際,將金蓮?fù)懈队谖?,希望有一日我能將你喚醒,轉(zhuǎn)世為仙。
大殿眾人恍然大悟,憶起往昔,心中的疑慮盡數(shù)消散。
難怪墨淵會那般護(hù)著金蓮,日日用仙法養(yǎng)護(hù);難怪墨淵神魂破碎后,金蓮便枯萎了;難怪?jǐn)?shù)千年都不曾懷孕的樂胥娘娘,去了昆侖虛便懷了夜華;難怪夜華降生之時,四海八荒齊賀;難怪夜華與墨淵生的那般相似;難怪………而這一切,都因為夜華是上神墨淵的胞弟。
夜華聽得此言,腳步一踉蹌,險些摔倒,難怪素素會讓我以身相許,會與我拜了這四海八荒;難怪淺淺沒有排斥我的存在;難怪她會許我住在青丘;難怪她會……這一切,不過是因為墨淵,我是墨淵的胞弟,因為我與他生了張一模一樣的臉,因為我與他相近的仙氣。
夜華滿眼絕望,很是傷情,直直的望著我,弄的我一時之間頗為不適,只能端著茶杯假裝喝茶。淺淺,你愛他已如此之深了嗎?就算失去了記憶,也對他情有獨(dú)鐘。罷了,罷了……淺淺,既然如此,我何不瀟灑放手?可是,我想……這會很難……很難做到。
墨淵站在大殿中央,宣布道。
墨淵天族太子,父神遺子夜華,順應(yīng)天意,于十日后,繼承天君之位。
夜華向他身前的墨淵彎腰行禮,道。
夜華夜華,定當(dāng)不負(fù)上神期望,誓死捍衛(wèi)四海八荒。
對墨淵,他終究是叫不出大哥的,更我法叫淺淺為大嫂。
墨淵聽到上神二字,雖不意外,卻只是無奈的笑,他自是知道夜華對他的敵意,也明白夜華為什么不叫自己大哥。夜華,他也誤會了十七,以為十七喜歡人是他。卻不知,小十七的心里有的,只有他夜華。
一時之間,大殿內(nèi)的眾仙君又齊刷刷的跪了下去,道。
分支頭領(lǐng)恭喜太子殿下,喜得天君之位。
夜華起來吧!
分支頭領(lǐng)謝天君。
跪在地上的前任天君,看著受眾仙君膜拜的夜華,不由悲從中來。因果循環(huán),自己今日的一切都是拜自己所有,又何須怨別人?欠的債終歸是要還的,這次既然逃不掉,那便安然領(lǐng)罪吧。
天帝帝君,墨淵上神,小仙知錯,甘愿領(lǐng)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