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塵埃落定時,稚奴,睡個好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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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明媚,一縷暖陽透過院子里的茂密桂花樹枝照射在地面上,鳥兒在枝頭嘰嘰喳喳的叫著。
樹蔭下的石桌旁坐著一個約摸十歲左右的少女南音正在仔細的挑揀羅筐里的草藥。
她有著白皙的杏仁小臉,眉下是閃爍如星的美目,油亮光潔的濃發(fā),細細看去這人便是美人胚子,雖然年紀尚幼還未長成,但還能看得出日后是怎樣的卓越風姿。
就在她認真挑揀時,她回頭一看,果然是稚奴。他是當今大明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蒯鐸之子,如今也不過十歲,小小年紀就得幾分父親堪輿之術真?zhèn)鳎F(xiàn)在正是喜歡在家里到處挖地道的活潑搗蛋年紀。
南音并非蒯鐸夫婦親女,乃是稚奴出生當夜蒯鐸在門外路邊撿到的,見這女嬰兒可憐,兩人也就收養(yǎng)膝下,即是養(yǎng)父母,也是師父師娘,一晃就是十年。
稚奴做了個夸張的鬼臉,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突然撿起一根細樹枝,悄悄伸向南音擺放整齊的竹篩。
"別碰!"南音急忙伸手阻攔,好在眼疾手快,再加上武功的加持,一筐草藥算是保住了。
"稚奴!"南音羞惱,聲音都拔高了,"你知道我花了多長時間才——"
她的話戛然而止,稚奴已經(jīng)大笑著跑開,邊跑邊回頭喊:"來追我啊,小師妹。"
南音回過身子坐在石凳上,手上動作不停,"不理他,專心做事,要不然這臭小子又來勁兒了..."她小聲告誡自己,將重新整理好的葉片排列在竹篩上。陽光透過樹葉間隙,在葉片上投下細碎的光斑,紫蘇特有的清香在空氣中緩緩彌漫。
庭院重歸寧靜,只剩下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和遠處偶爾的鳥鳴。南音漸漸沉入工作的節(jié)奏中,甚至輕聲哼起了師娘常唱的小調(diào),聲音輕柔得幾乎聽不見。
"南——音——"一個拖長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炸響。
"??!"南音驚叫一聲,竹篩差點脫手。稚奴不知何時繞到她身后,此刻正得意洋洋地站在那里,雙手背在身后,眼中閃爍著惡作劇得逞的光芒。
"猜猜我找到了什么好東西?"稚奴神秘兮兮地說,故意左右晃動著身體。
南音警惕地盯著他:"不管是什么,別拿到草藥這邊來。有些藥材很嬌貴的。"
"嬌貴?跟你一樣嗎?"稚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他猛地將雙手伸到南音面前——掌心里赫然趴著一只黑亮的大甲蟲,六條細腿在空中胡亂劃動。
南音的尖叫聲驚飛了屋檐下的燕子。她向后跌坐,雙手本能地護在胸前,眼睛瞪得圓圓的:"快拿開!馬上拿開!"
想她兩世為人,堂堂南大醫(yī)生,這一世在武學一途小有天賦,修習六年小有所成,偏偏最怕蟲子,即便是一只無害的蟲子,但只要是活的都能嚇到她。
南音雖然在一眾師兄弟中年紀最小,但是武力值超過其他人,但凡其他人有像稚奴一樣搗蛋的,都被她治的服服帖帖的,雖然被叫做小師妹,但是隱隱有大姐大的趨勢。
之前還沒被稚奴發(fā)現(xiàn)這個弱點的時候,每次他搗亂,都是被南音武力鎮(zhèn)壓。
誰知道上次讓他發(fā)現(xiàn)之后,這搗蛋鬼算是找到了治她的法子,每次捉不同的蟲子在她面前轉(zhuǎn)悠。
稚奴爆發(fā)出一陣大笑,故意將甲蟲又往前送了送:"多可愛??!你看它油光發(fā)亮的殼!"
"稚奴!我警告你!"南音的聲音已經(jīng)有些慌亂,她連忙向后挪動,卻不慎碰翻了身后的竹篩。辛苦整理的紫蘇葉不小心被打翻了。
見到這一幕,稚奴的笑聲更響亮了。他頑皮的笑著:"看把你嚇的!它又不會咬人!"
南音眼中燃起小火苗,十歲的男孩正是人嫌狗厭的年紀,她眼珠一轉(zhuǎn),悄悄從地上抓了一把土扔出去。
泥土在空中散開,形成一片小小的塵霧。稚奴靈活地躲開大部分,但還是有幾團泥巴沾上了他的衣襟。他低頭看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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