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完茶之后,洛逢春也不喜愛往外走,畢竟她在府內(nèi)如今樹敵頗多,尤其是上次魏劭找鄭楚玉算賬之后,她與朱夫人之間算是徹底的成為仇人
幸好自己不是主母,也幸好這件事情沒有宣揚出去,否則自己還得落一個不孝的名聲
早上的吃食簡單,也就一碗色澤誘人的小粥,兩個外皮松軟的蟹黃包子,搭配了味道濃郁的醬鴨舌和清爽可口的涼拌豆芽
洛逢春低頭慢慢的喝著手上的粥,剛將碗放下,門口便傳來聲音,她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從外商議完公事回來的魏劭
她愣了一刻,但也連忙用手帕擦了擦嘴,隨后起身來到魏劭身旁,替他將外衫脫了下來,換上了一件更為舒適的常衣
洛逢春“主公怎得來了?不是應該在主屋陪女君用膳嗎?”
今日是初一,按規(guī)矩魏劭得在主屋陪著小喬一起用膳,但魏劭卻從書房出來之后直奔這里而來,很明顯是壓根兒都沒有去過那
洛逢春暗自嘆了口氣,這魏劭從書房出來之后便直接來了這,府中下人不知道還要如何談論呢?
希望小喬是個好說話的人,洛逢春雖然不怕事,但也不愿主動招惹事,畢竟如今她也算是寄人籬下,能少點麻煩便少點麻煩,再說,等魏劭能離開了自己之后,她還是想出去走走,見見外面的世界,她不想這一輩子就被困在這府內(nèi)
魏劭沒有說話,揮手讓屋內(nèi)伺候的下人將早膳撤下去,自己則是拉著洛逢春走向內(nèi)室
她靜坐于榻上,魏劭毫無顧忌地脫了鞋,順勢躺下,將頭輕輕擱在洛逢春的膝蓋上,隨后閉上了雙眼
魏劭“頭疼”
聞言,洛逢春眉心一跳,迅速伸手給魏劭按摩著頭,好讓他的頭部舒適一些
其實魏劭也不是有頭疼這方面的疾病,而是時常會被這些叔伯給氣的頭疼,畢竟這些叔伯經(jīng)常與他作對,自己一說什么對方便拿長輩來說事,魏劭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二人默契的都沒有提起剛剛的事
魏劭仿佛想起了什么,開口假裝不經(jīng)意的詢問
魏劭“今日去敬茶可還順?”
洛逢春“女君極好說話,并沒有為難我,接了茶喝了之后便留我說了會話,又贈了支簪子”
魏劭“都是假面上客氣,聽聽便罷,不必放在心上”
魏劭握住洛逢春的手,隨后一個起身便將她攬在了懷中,低垂著頭,替她整理著額前的碎發(fā)
魏劭“今日叔伯們有一句話說的甚合我的心意,他們剛開始讓我納妾,我不愿,他們便說將你抬為平妻,與女君平起平坐”
聽到這話的洛逢春一抖,差點從魏劭的懷里跌出去
魏劭“你跟了我三年,若非當年事態(tài)緊急,或許你才是巍國女君”
其實當年魏劭在第二年的時候便想將洛逢春抬為正妻為女君,可徐太夫人說洛氏旁系似乎是扶不起墻的爛泥,如果讓他們知道洛氏嫡系的遺孤成了女君,不知道還要怎么作威作福,就算不作威作福,怕是也會費盡心思的往魏劭身邊塞人,魏劭這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所以當時他們定的是女君可以是別人,但是平妻一定要是洛逢春
也好對得起底下的洛氏先人們
洛逢春“我覺得有些太急了”
聽到這話的魏劭將洛逢春從懷里拉出來,滿眼的不可置信
魏劭“別人家聽見抬為平妻,那都是樂不思蜀,怎么到了你這你還不愿意”
見魏劭有些不開心,洛逢春立馬往前湊去,輕聲哄著
洛逢春“不是不愿意,是我覺得太急了些,主公如今才剛和喬家聯(lián)姻,那女君才剛剛?cè)敫阌只I備著將我抬為平妻,這不是在打喬家人的臉嗎?”
洛逢春“仲麟,等時機穩(wěn)定了,你與喬家之間的聯(lián)姻穩(wěn)妥了之后,再將我抬為平妻,我絕對沒有異議”
見對方如此溫言軟語地哄著自己,魏劭的心也不由自主地柔軟了下來,他抬起右手,輕柔地穿過洛逢春的發(fā)絲,將她的頭輕輕往前帶,兩人的額頭隨即緊緊相貼,仿佛連呼吸都融為了一體
魏劭“我不想讓我們的孩子生出來是庶子庶女”
洛逢春“我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