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鼎之睫毛顫了顫,意識從混沌中慢慢抽離,先是感覺到胸口傳來的鈍痛,而后便瞧見一片朦朧的紅色。?
那抹紅很亮,卻不刺眼,像他小時候在南訣見過的鳳凰花,開得熱烈又鮮活。
他費(fèi)力地眨了眨眼,先被燭光刺得半瞇,再被那一襲紅衣灼得心頭一跳。
視線漸漸清晰,才看清床邊坐著個姑娘,紅衣上繡著細(xì)碎的銀紋,發(fā)間別著支小巧的銀步搖,這姑娘他見過,在劍林大會上。
那時候站在百里東君身邊,一身瀲滟紅衣,在他沒認(rèn)出百里東君之前,便是被她吸引了目光。
只是在瞧見她眉眼間束著的紅綢帶之時,心中不免為她惋惜。
他將眼神從清歡臉上挪開,而后便瞧見這姑娘手中利落地扒著新鮮的蓮子,不時往嘴里塞上一顆。?
不知怎的,他忽然起了逗弄小姑娘的心思。
他清了清干澀的喉嚨,聲音帶著剛醒的沙?。?/p>
“你是誰?這是哪兒?”
他的聲音和神情里,帶三分刻意的茫然,一副什么都記不得了的模樣。
清歡聞聲回頭唇角彎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
清歡“喲,醒了?”
她起身,裙擺掠過地面,像一尾錦鯉破水:
#清歡“這兒是學(xué)堂后山的靜舍,至于我—”
她拖長了尾音,俯身湊近:
清歡“我是救你的大恩人,記好了,我叫清歡。”
葉鼎之被驟然拉近的距離逼得呼吸一滯。
他原想逗她,反被這一句“大恩人”噎住,喉頭滾了滾,才低低笑出聲:
葉鼎之“原來是清歡姑娘,多謝姑娘救命之恩?!?/p>
清歡“知道就好,都說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bào),公子好好想想,該如何報(bào)答我。”
葉鼎之無聲地打量著近在咫尺的嬌靨,心中不由得有些好笑。
她不應(yīng)該說,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嗎?
怎么這姑娘不按套路出牌?
#清歡“你在想什么?該不會是想要賴賬吧?”
呼吸絞纏間,清歡身上的香甜桃花香,溢滿了他的鼻息,氣氛一時間變得緊張而曖昧。
葉鼎之的眼神落在清歡的唇瓣上,只要他微微抬頭,便能觸碰到。
他的喉結(jié)滑動了一下,眼神循著清歡的鼻梁往上,落在她眼睛覆著的紅綢上,半真半假地同清歡說道:
葉鼎之“在下身無長物,不如以身相許,以報(bào)姑娘大恩,姑娘以為如何?”
清歡直起身,拍了拍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很好,確定了,這人就是在騙她,裝失憶?
誰家好人記憶全失,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就敢說什么以身相許的?
#清歡“你欠我一條命,日后記得還。我去廚房給你把藥端來?!?/p>
看在他是百里東君朋友的面子上,她就送佛送到西好了。
只是清歡轉(zhuǎn)身剛要離開,就被葉鼎之握住手腕,拽了回去。
葉鼎之一只手環(huán)著跌入懷中的人兒的腰,另一只手將她的雙手鉗制在胸前。
清歡“登徒子,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清歡臉上帶著薄慍,嬌聲朝著他怒斥,像只炸毛的貓兒,自以為兇悍,可在別人眼里,卻是另一番模樣。
可愛,又帶著些嬌縱,卻又心地善良的小姑娘,這是葉鼎之在這短短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里,得到的對于清歡的認(rèn)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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