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活著?”簡單而直接的問句,在靜謐的房間響起,顯得格外得突兀。
緊接著,一束微弱而柔和的光線穿透了房間的昏暗,宛如在無盡的黑暗中劃開了一道細(xì)小的裂縫。
姜古緩緩抬起頭,目光投向那道光線的來源,映入眼簾的是溫良的身影。
面對溫良,姜古的神色微微沉了沉,原本平靜的面容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霾,就連說出來的話都帶著幾分冷嘲熱諷,“怎么,我沒死,你是不是感到很失望?”
“姜古,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其實也很擔(dān)心你的。你能活著來到這里,我們大家也都很高興?!倍劣谥皩⒔磐瞥鋈サ氖虑?,溫良明智的什么也沒有說。
姜古掃了一眼溫良,唇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意,輕輕地發(fā)出一聲譏諷的笑聲:“呵呵……”
姜古低垂著眼瞼,短暫地沒有說話。
在他看來,溫良這個男人的可怕程度或許超過了穆舒這個瘋子。
溫良表面上看起來溫文爾雅,但實際上他的偽裝技巧高超,心機(jī)深不可測。
可以說,溫良的臉皮厚得非同尋常,幾乎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地步。
溫良太擅長隱忍,即使他做出了將人推至萬丈深淵,他也能若無其事地一筆帶過,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溫良的存在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悄無聲息地懸在所有人的頭頂,讓人提心吊膽。
現(xiàn)在和溫良撕破臉皮,是不明智的選擇。
當(dāng)前的情況下,他的身體狀況無疑是所有人中最糟糕的。
目前以他這樣的身體狀況,根本無法再與溫良以及其他幾個人進(jìn)行激烈的爭斗,畢竟,如果真的發(fā)生沖突,最后吃虧的只會是他自己。
“真是讓你們擔(dān)心了,我很好?!苯乓材醯貨]有再提及被推出去的事。
“你傷口怎么樣了?”看到姜古如此配合,溫良這才開始關(guān)心起姜古的傷勢,他提醒道:“雖說游戲結(jié)束后,身上的一切都會恢復(fù)如初,但如果你的傷口一直不處理,很容易因失血過多而危及生命,需要我?guī)湍惆鷨???/p>
說著溫良就準(zhǔn)備上前幫忙。
“不用!”姜古想也沒想地脫口而出,“我自己來處理傷口?!?/p>
姜古不敢再輕易相信任何人,誰知道這個溫良會不會在給他包扎傷口的時候,趁機(jī)對他下黑手?
就算溫良不會,如今的他也不愿意再冒任何風(fēng)險。
溫良也識趣地停下了腳步,沒有再次上前。
盡管此時的姜古動作上有些笨拙,但還是從自己的衣物上撕下一條長長的布料,他緊咬著這塊布料的一端,將它緊緊纏繞在受傷的部位,簡單地給自己進(jìn)行了包扎,然而,僅僅是這樣的行為,就讓姜古的額上滲出了不少的虛汗。
同時,也將溫良剛才的話記在了心里。
游戲結(jié)束,恢復(fù)如初嗎?
姜古默默地處理著身上的傷口,動作緩慢而謹(jǐn)慎,也就是這么幾個動作,也耗費了他極大的精力。
寂靜的房間里,只聽得到他一個人因為疼痛而隱忍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