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時,天已黑透,身上不知何時被蓋上了一件毛毯。
昏暗的燈光灑在閣樓里,不遠(yuǎn)處飄來食物的香氣。
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起身時,祁煜端著一桌子飯菜走了過來。
祁煜(流火頭目)"你醒了?"
我沒有應(yīng)聲,只是默默看著他擺好碗筷。
祁煜(流火頭目)"吃點東西吧。"
他把碗筷遞到我面前。
我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冷淡了回了三個字。
蘇沐希“我不吃?!?/p>
祁煜僵立在那里,手中的筷子停在半空,似乎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知道這樣對他很殘忍,但心底那股倔強(qiáng)卻怎么也消散不去。
祁煜并未動怒,只是眼底閃過一絲無奈。
與地牢中那般冷峻的他相比,此時的他似乎又找回了往昔與我相處時的模樣。
他的聲音柔和了幾分
祁煜(流火頭目)“你已經(jīng)一天沒吃東西了,哪怕是為了自己著想,也該吃點,聽話,好不好?”
見我依舊木然地坐著,遲遲不動筷,祁煜輕輕嘆了口氣,端起面前溫?zé)岬臏?,緩緩走到我身前?/p>
祁煜(流火頭目)“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來喂你吧?!?/p>
他舀起一勺湯汁,輕輕送到我唇邊。
我下意識地側(cè)過頭,想要避開。
然而那只手卻執(zhí)著地隨著我的動作移動,始終保持著合適的距離。
祁煜(流火頭目)“若你執(zhí)意要這樣為難自己...”
祁煜的聲音低沉下來
祁煜(流火頭目)“那我只能...以嘴渡食了。”
聽著祁煜下了最后通牒,我接過他手中的湯碗,不再猶豫,一飲而盡。
那溫?zé)岬臏喉樦砉芑?,仿佛也帶走了心中最后一絲倔強(qiáng)。
見我有所松動,祁煜眼中閃過一絲欣慰,隨即遞過來一碗米飯。
我接過碗筷,低頭開始用餐。
祁煜不知何時在我面前輕輕放下了兩杯蜜瓜味酸奶。
祁煜(流火頭目)“你先吃吧,碗筷,我待會兒來收拾?!?/p>
那熟悉的淡綠色包裝映入眼簾,剎那間仿佛將我?guī)Щ亓顺醮蜗嘤龅哪莻€夜晚
那時候,我就是用這蜜瓜酸奶作為籌碼,成為了我向他求助的小小賄賂。
作為獵食者,他對人類食物本應(yīng)毫無興趣,然而這蜜瓜酸奶卻成了他為數(shù)不多的例外。
就這樣,我在祁煜休息的地方又呆了一段時日。
他每日也會照常早出晚歸,給我備好一日三餐。
盡管作為獵食者的他并不需要人類的食物,但他偶爾也會陪我一起用餐。
有時他會靜靜地坐在餐桌對面,不發(fā)一語,只是默默注視著我咀嚼、吞咽。
夜晚,他睡沙發(fā),我睡床。
昏黃的燈光下,我總能看到他躺在沙發(fā)上的身影,修長的身形在陰影中若隱若現(xiàn)。
在這段日子里,我們之間似乎達(dá)成了一種無聲的默契:
雖隔著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兩顆心卻又如此靠近。
就像兩顆不同軌道的星子,在宇宙的浩瀚中偶然相遇,彼此環(huán)繞,相互照亮。
說是監(jiān)管,但祁煜并沒有限制我的自由。
他不在的時候,我其實是可以離開這里的。
緝查局長"你想拿回祁煜身上的終端控制器權(quán)限?"
緝查局內(nèi),對面的人面無表情地問道。
緝查局長"你該知道,你已經(jīng)被緝查組除名了。"
緝查局長"作為前成員,你綁定的獵食者終端控制器權(quán)限必須回收。"
我心中一凜,強(qiáng)壓下怒意
蘇沐希"所以從一開始,你們就知道流火的首領(lǐng)Tamino就是祁煜,故意讓我當(dāng)誘餌來引祁煜現(xiàn)身?"
對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不禁輕蔑的笑了一下。
緝查局長"這倒是提醒了我了,當(dāng)初的那場行動,你不也拿我們當(dāng)障眼法,幫助祁煜脫身的嗎?你放走了他,以為我們不知道嗎?”
緝查局長“抓住一個SSS級獵食者,并對他植入激活器來進(jìn)行對抗試驗的難度有多大,我們當(dāng)時已經(jīng)研究出了最厲害的芯核武器來對付這些獵食者,而你,卻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放走了最有研究價值的試驗品。”
緝查局長“現(xiàn)在,你還有臉面回來跟我們要終端控制器權(quán)限?”
緝查局長“怎么?人類和獵食者也會產(chǎn)生感情嗎?”
對方的話音剛落,一陣刺耳的嘲笑聲在寂靜的辦公室里回蕩。
緝查局長"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
我深吸一口氣,強(qiáng)壓下心頭的怒火。
現(xiàn)在不是爭論的時候,更不是與他們浪費口舌的時候。
既然我已經(jīng)不再是緝查局的人,又何必再看這些人的臉色行事?
祁煜的終端控制權(quán)絕不能落入他們之手,一旦被他們利用,后果不堪設(sh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