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深鎖,夜色已將繁華的宮殿籠罩在一片寂靜之中。蕭惠歸路被阻,無奈之下只得轉(zhuǎn)向景玉王府,尋一處暫避之所。
還未踏入景玉王府的門扉,便已瞥見百里東君深夜暢飲的身影。
望著他醉意朦朧的模樣,蕭惠連忙快走了幾步,穩(wěn)穩(wěn)地將他扶住。
蕭惠.陸辭書“你怎么醉成了這個樣子”
百里東君悠悠地抬起沉重的眼簾,視線模糊中只見蕭惠正扶著自己。
百里東君眼前浮現(xiàn)的蕭惠面容與記憶中兒時的模樣交織重合,一時間竟讓他有種恍若隔世之感,不禁輕晃了下頭,微微后退半步。
蕭惠心急如焚,連忙上前想要攙扶他,卻差點因為用力過猛而失了平衡。最終只能勉強靠向一旁的墻壁以穩(wěn)住身形。
百里東君“十妹妹?”
話音剛落,蕭惠臉上明顯的有些驚恐。
蕭惠.陸辭書“你叫我什么”
百里東君“沒有,陸姑娘我認(rèn)錯了”
稍微有些清醒的他強撐著笑容。
百里東君“陸姑娘長得太像我的一個故人了,這才認(rèn)錯了”
蕭惠.陸辭書“無事,我先送你回去吧”
雙腿不由自主地發(fā)起顫來,百里東君心中焦急,伸手欲抓住蕭惠的肩頭穩(wěn)住自己,卻不慎使力過猛。就在這一刻,蕭惠鎖骨間那朵鳶尾花胎記映入眼簾,如同一道閃電劃過夜空,瞬間將他酒意全數(shù)驚散。這胎記與他心愛之人的一般無二,如此驚人相似之處令他心頭劇震。
百里東君“這個胎記你怎么會有”
蕭惠.陸辭書“你都說了是胎記,我當(dāng)然有”
百里東君“十妹妹,你真是十妹妹”
蕭惠.陸辭書“你先松開”
情急之下,百里東君猛地抓緊了蕭惠的手腕,試圖掙脫卻又徒勞無功。百里東君力大無比,令蕭惠毫無反抗的余地,只能任由他緊緊握住。
百里東君“蕭惠,你叫蕭惠,你不叫陸辭書”
蕭惠.陸辭書“我的確不叫陸辭書,這個名字也只是我編出來騙你的而已”
百里東君“太好了,竟然是你”
蕭惠.陸辭書“你瘋了吧”
只見百里東君的力量竟愈發(fā)強盛,一記剛猛無比的勁力沖擊之下,他的身形不由得連連后退。醉意再度如潮水般在他心中翻涌,終是體力不支,身形一晃便要倒下。千鈞一發(fā)之際,雷夢殺無穩(wěn)突如幻影現(xiàn)身,及時將他扶住。
一件披風(fēng)被輕輕搭在了蕭惠的肩頭,她回眸一看,正是她的九哥蕭若風(fēng)正目光深邃地望著自己。
蕭若風(fēng)“沒事吧”
蕭惠.陸辭書“我沒事的九哥,他喝醉了才這樣,你別怪他”
聽著自家妹妹還在為他開脫,雷夢殺本身也很欣賞百里東君,并沒有致罪于他,而是揮揮手,讓雷夢殺趕緊送百里東君回去。
蕭若風(fēng)“走吧,三哥還在等你”
步入書房的瞬間,一股溫暖的氣息迎面而來,仿佛整個空間都浸潤在了一片溫馨之中。此情此景,真可謂“書香暖玉”,令人心生向往。
蕭若瑾將身邊的下人都揮退,只留下了兄妹三人在此。
蕭若瑾“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蕭惠.陸辭書“路上碰到了點事”
蕭若瑾明顯不信,偏頭看向蕭若風(fēng),蕭若風(fēng)才將事情緩緩道出。
蕭惠.陸辭書“對了三哥,別說我了,你和三嫂現(xiàn)在怎么樣”
提到易文君,蕭若瑾的面上全部都是恩愛的樣子。
蕭若瑾“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搬到了別院居住,等到父皇賜婚我們就可以結(jié)琴瑟之好”
蕭若瑾“你最近要是沒空,便多去別院陪陪你三嫂,她身邊的手帕之交不多,你們皆是女子,話題也能多一些”
見著蕭惠不說話,蕭若風(fēng)立馬開始補槍。
蕭若風(fēng)“三哥你還不知道她呀?沒一點好處是不會愿意去的”
蕭若瑾“金玉閣那邊有江南上好的綢緞,我已經(jīng)讓人去買了,到時候你一份你三嫂一份,全世界僅此兩份,可滿意了?”
蕭惠.陸辭書“好啊”
蕭惠.陸辭書“我有點累了,我想先去休息了”
蕭若瑾“去吧”
外面的丫鬟走進來給蕭惠領(lǐng)路,帶著她前往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