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看了一眼李長,皺起眉,“你是說,莞嬪聽到玉姚的消息便氣的動了胎氣,只能臥床靜養(yǎng)?”
李長額頭冷汗涔涔,弓著腰垂首應是,心里卻叫苦不迭,他雖然對槿汐有意,可又不是嫌命長,他也不想撞皇帝槍口,可他實在是瞞不住,這個消息六宮皆知。
要是哪日皇帝秋后算賬,或是從旁人口中聽見這個消息,那他的大內總管才是真的做到頭了……
玄凌手指敲擊著桌面,頭疼的揉了揉額頭,此刻莞嬪懷著身孕,還動了胎氣,此時他也不好再說什么。
“罷了,派人好好照顧莞嬪和其腹中胎兒就是了?!?/p>
玄凌敲擊著桌面的手指停頓了一下,“對了,朕帶著玉姚回來,你派人處理干凈,真不想聽到任何流言?!?/p>
李長垂首應是,看玄凌的意思,他這是不相信皇后了……
李長不再多想,麻溜的去辦事了。
玄凌打開李長呈上來的折子,折子上記載著玉姚從小到大在甄府的的待遇以及她嫁人后的事情。
玄凌看著甄府之人無視玉姚,仿佛玉姚是甄府的仇敵一般,而管家就更是如此,巴不得玉姚一場風寒病死,還想休棄了她。
看著玉姚遭受的種種不公待遇,明明也是甄家小姐,活的尚且不如甄嬛面前的婢女,只能呆在屋子里不得外出,玄凌臉色驟然沉了下來,他們怎么敢如此對待玉姚?
玄凌心情沉郁,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玄凌想起玉姚無聲落淚的模樣,他知道,自己在心疼玉姚。
玄凌嘆了口氣,他該怎么辦才好呢……
即便玄凌讓李長壓下消息,可該知道的妃嬪早就知道了,只是宮外尚且不知此事而已。
旁的妃嬪還好,不管是誰得寵,總歸不會是她們。
而翠微宮的管順儀氣急敗壞的走來走去,拿著拂塵打著婢女,
“甄玉姚怎么還在儀元殿不出來?莫非陛下當真看上她了不成?”
管順儀一開始還不當回事,可是皇后告訴她,甄玉姚醒來之后還被玄凌強留在儀元殿,她這才感覺到些許不對勁。
她在后宮一向以美貌得寵,她對自己有自知之明,她旁的東西是半點也不討玄凌喜歡的,若是有了甄玉姚,那哪里還有她的容身之地?
不僅是管文鴛急躁,沈眉莊同樣坐不住了,她才訓斥過甄玉姚,轉頭甄玉姚就住進了儀元殿,沈眉莊不可避免的有些心慌慌,不只是為她自己,也是為了甄嬛。
她知道,甄嬛一向清高,如何能容忍自己的妹妹搶了她心愛的夫君?
沈眉莊難得焦躁起來,沉著臉,“采月,磨墨!”
沈眉莊在書房奮筆疾書,將此事寫了下來,還在信中囑咐父親將此事傳播出去,斷了甄玉姚入宮的可能。
寫完信,沈眉莊吹干墨跡,遞給采月,“讓我們的人送出去?!?/p>
不等采月接過,就有太監(jiān)唱聲道,
“陛下駕到!”
沈眉莊詫異的很,也只能連忙帶著采月接駕。
“臣妾參見陛下?!鄙蛎记f跪下請安,玄凌只看了沈眉莊一眼,便叫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