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來,紀訴有時候病的糊涂都不愿吃藥,若不是荷月一直安慰著,說你把身子養(yǎng)好,說不定日后就可以見到孩子了。
就是因為荷月的這句話,紀訴才愿意吃藥的。
連續(xù)幾日高燒不退,終于在今日得到了緩解。荷月心中滿是擔(dān)憂,生怕這場病會損傷紀訴的神智。幸好,在她的耐心勸導(dǎo)下,紀訴按時服藥,這才漸漸退了燒。
荷月“還好退燒了?!?/p>
病才好了一點,接下來的每一天,她都會去一個地方,可能一坐就是一整天,風(fēng)雨無阻的,她相信,也許有一天,他們就把孩子帶回來了。
一天又一天,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一天,細雨初歇,大地被濡濕得透亮,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清冷的氣息,氣溫似乎也隨之悄然下降。紀訴身著單薄的衣衫,在微涼的秋風(fēng)中顯得格外脆弱。
她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孩子,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給他穿暖和一些,畢竟他還是那么小那么小一個小孩兒,也不知道哭不哭鬧,也不知道有沒有大一圈。
卻未曾料到,身體猛然間重重地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仿佛連同心中的希望也一并墜入了無盡的深淵。即便如此,她依然強裝鎮(zhèn)定,竭力抑制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緩緩地從地上爬起。
站起來便與北堂墨染對視上了,她一路過來都是在想著事情,所以才摔倒了,卻偏偏才注意到北堂墨染,旁邊還站著蘇尋仙來著。
這次紀訴見到他時,并未開口言語,更沒有像往常那般懇求他讓自己見一見孩子,反而規(guī)規(guī)矩矩地向他行了一禮。
她那雙眼,常含淚水。被北堂墨染注意到了。
他竟然有些心疼?這是怎么回事?
她知道,北堂墨染又在透自己看著別人呢,所以她故意底下自己的眼睛。
紀訴“妾身便先走了。”
她的眼神似乎又有了變化,那好像是失望。
語氣也不好,很沒有力氣。
蘇尋仙“她這次……”
蘇尋仙“怎么不求你了?”
北堂墨染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那落寞的背影,平時見到他,都是巴不得天天求著北堂墨染,這次反倒是沒有了。
蘇尋仙“不過這天氣也是越發(fā)冷了,王妃怎還穿的如此單???”
北堂墨染想著,她是不是又要表現(xiàn)出一副自己苛待她的感覺?
蘇尋仙“墨染,你不是才看完孩子回來嗎?你不同說一下?”
北堂墨染“不行。”
他搖頭了,現(xiàn)在孩子在他那暫且是安全的,也不能讓這個孩子也成為太后的棋子才好。
紀訴不求了,她知道自己再怎么卑微下去求他也沒有用了,因為北堂墨染根本就不可能心軟一下,他沒有心。
她希望,他們能把孩子照顧好。
千萬千萬要照顧好,他還那么小呢。
是像母親多一點還是像……父親多一點……
我的小祈年,你要好好的,阿娘還不知道你長什么樣呢。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