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訴昏迷的這些天,一直反反復復做著同一個夢。
她為了國家的未來,毅然決然地將自己奉獻給了未知的命運,踏上了前往異國他鄉(xiāng)的路途。原本以為,從此以后便能在平靜與淡泊中度過余生。

卻從來都沒有想過,這里的人都這么的討厭她。
她好像光站在那里,就會惹人討厭。
所有人都讓她死,但只有她想好好的活著。
她很勇敢,什么都不怕,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想著就是可以與一個很好的人平平淡淡過下去而已。
可是沒想到,所有人都在欺負她,她也沒有在意,只是過好自己的生活。

紀訴夢中,阿娘輕柔地為她拭去淚痕,那般溫柔,仿佛能撫平世間所有的傷痛。
紀訴“阿娘,我見不到你了,也見不到我的孩子……”
她無力地癱坐在地上,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只能任由淚水如斷線的珠子般不斷滑落,每一滴都承載著無盡的哀傷與絕望。

陽光輕柔地穿透稀疏的樹梢,斑駁陸離地灑落在寧靜的湖面之上,激起層層細碎的光芒,仿佛大自然精心繪制的一幅流光溢彩的畫卷。
北堂墨染“今日怎么回事?”

.“王爺說得是王妃嗎?”
北堂墨染“不然呢?”
北堂墨染最厭惡的就是這種明知故問的態(tài)度,好像把自己當傻子一樣,蘇尋仙在一旁輕搖折扇,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似乎對眼前的情景樂在其中。
.“王妃病了,整個人都有些糊涂。”

.“每天不是一個人發(fā)呆,就是一整日都不講話?!?/p>
.“與其他人,也一樣?!?/p>
下人也是如實交代完,便下去了。
蘇尋仙“墨染,你去看一下她吧。”
蘇尋仙直接就是勸北堂墨染,讓他去見一下紀訴。
他對紀訴懷揣著一種特殊的情感,卻也只能將這份心意悄然埋藏于心底,他覺得自己不是人,怎么可以對兄弟的妻子有這種情感。
北堂墨染“本王不去?!?/p>
蘇尋仙站起身,來到北堂墨染身旁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蘇尋仙“何必呢?”
蘇尋仙“你說她難產(chǎn)到現(xiàn)在,都還沒一個月,前前后后病了不下五次,會丟命的?!?/p>
他這么說,連他一個外人都會心疼的程度,他不相信北堂墨染沒有心。
北堂墨染“……”
蘇尋仙“你還不給她見孩子?!?/p>
北堂墨染有些變化了,心竟然有些疼痛感,他在心里默默的質(zhì)問自己,這樣他真的開心嗎?可是他就是見不得紀訴好。
北堂墨染“若是這個孩子在她身邊,母后指不定會做出什么來。”
那是他的孩子,也是第一個,無比珍貴……
紀訴胎大難產(chǎn)差點沒了命,好不容易剖宮生出來的孩子,硬生生被帶走了,無疑不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她畢竟為北堂墨染誕下了一位公子,他怎能如此絕情?
北堂墨染“不就是去看一下嗎?”
北堂墨染“去便是了?!?/p>
蘇尋仙終究還是為他們嘆了一口氣,他倆本就不應(yīng)該在一塊的。
永遠都不可能幸福的。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