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寧遠(yuǎn)舟挺拔的身影,讓任如意想到了許多。她只眼神篤定地盯著寧遠(yuǎn)舟。
任如意“是嗎?”
于十三陡然靠了過來,油腔滑調(diào),只怕要在任如意這兒折腰。
于十三“喲,表妹終于開口了,表妹的聲音真好聽?!?/p>
任如意“別那么叫我。”
于十三“表妹怎么那么狠心——”
于十三話音未落,任如意臉上就綻出極為嫵媚地笑,卻在于十三驚艷的一瞬間。任如意手中的稻草唰地一抖,已經(jīng)變成一條直線,直抵于十三的右胸下部。
任如意“你的罩門在巨闕穴?!?/p>
于十三神色驟變。幾乎同時,前方的錢昭玉顧牧回身出手,任如意飛身而起,避開錢昭刺來的一劍,順勢接住顧牧擲出的銀針。同時欺身而上,一根銀針直刺錢昭面門,在他眼球前一粒米距離才停住。
任如意“你的在睛明穴?!?/p>
錢昭的眸子猛然收縮,顧牧知道任如意身手,因此擲出銀針也是想讓任如意冷靜。卻沒想到任如意收回了手,將銀針遞給顧牧之后,重新坐回了原位置。
任如意“你,璇璣穴。”
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卻將顧牧的心弦緊了緊。
顧牧收好銀針,從前面回身坐到了任如意身邊,錢昭面無表情地繼續(xù)趕車,任如意剛伸出手,于十三就將水袋遞到了任如意面前。
顧牧“如意,晚上同我說說你以前的事情唄,那么厲害,一定早就與朱衣衛(wèi)大戰(zhàn)三百回合了?!?/p>
任如意喝了口水,眼神也比剛剛溫柔許多,想起寧遠(yuǎn)舟三十屬犬,忍俊不禁。
任如意“你哥都三十,你幾歲?”
顧牧“臘月廿一,屬兔的。”
任如意“仲冬十一,屬虎的。比你大,你該叫我姐姐?!?/p>
顧牧“好~如意姐?!?/p>
而元祿,早在爭斗開始時,就跳下馬車,與寧遠(yuǎn)舟齊行。寧遠(yuǎn)舟只放松了韁繩,慢條斯理地與元祿走著。
元祿咽了口唾沫,低聲問寧遠(yuǎn)舟。
元祿“怎么突然就動起手來了?”
寧遠(yuǎn)舟“一頭新狼加入狼群,就算是頭狼帶進(jìn)來的,也得跟其他狼排排位置,免得以后亂了分寸?!?/p>
元祿恍然。
元祿“哦。我懂了!頭兒是頭狼,如意姐就是二狼啰?!?/p>
元祿“那小牧姐是女狼,錢大哥是老狼,我年紀(jì)小,就算小狼吧。十三哥呢?”
于十三還未開口回答,就被錢昭面無表情地?fù)屜乳_了口。
錢昭“色狼?!?/p>
于十三“喂!平常這么說就算了,在美人面前你怎么能說實話呢!”
于十三氣急,連忙撒嬌。
于十三“小牧~管好你家老錢~”
顧牧“十三哥,聽人勸吃飽飯?!?/p>
顧牧攔腰抱著任如意,只語重心長勸誡。
「鹿鳴驛」
寧遠(yuǎn)舟“這是任如意,我?guī)湍阏垇淼慕塘?xí)女傅,她對安國的情況了如指掌,見到安帝之前,由她來教導(dǎo)你?!?/p>
任如意“見過禮王殿下?!?/p>
任如意的氣勢凌然,無論何時何地,她從來都昂首挺胸,不卑不亢。楊盈被這樣的氣勢所威懾,下意識往顧牧身后躲,怯懦地說。
楊盈“平、平身?!?/p>
明女史一臉震驚:“寧大人,你為何不和我們商議,就隨意換人?”
任如意“因為你無能,教不好她?!?/p>
杜長史一臉茫然,舉足無措。
杜長史“這是怎么回事?”
明女史震驚:“大膽!我乃皇后殿下親派,當(dāng)年曾隨潯陽大長公主出使過安國……”
話音未落,任如意突然提起明女史的衣襟,往門外一扔。
只聽“撲通”一聲,明女史被摔在了門外。顧牧忍著嘴角笑意,楊盈掩住了口,卻難掩驚喜之意。
任如意雷厲風(fēng)行,簡直與寧遠(yuǎn)舟如出一轍。
任如意“送明女史回城。”
丁輝抱拳,“是?!?/p>
任如意“你們沒得選,這不是商量,是通知?!?/p>
任如意的姿態(tài),讓顧牧忍不住開始腦補任左使的風(fēng)光。這樣優(yōu)秀絕倫的殺手,以一敵十都不再話下,又怎會心甘情愿去做白雀。
五年前的邀月樓,任辛?xí)菤⑺勒压?jié)皇后的真兇嗎?那任如意追尋的故人的真相,又是哪個故人?
楊盈的聲音讓顧牧恍然驚醒。她不再懦弱,逐漸強(qiáng)大,或許任如意是個不錯的師傅。
楊盈“我、不、孤,要她做孤的教習(xí)!這是孤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