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重亥一直以為是女兒的病讓他做出私昧靈物的決定的,卻不想那靈物被玄武置于洞中,日常吸納玄武身上逸散的孽氣,已逐漸異化。
因他在宗內(nèi)身份要高,那靈物放置于他的儲物袋中,逐漸散出怨氣來影響他。繼而讓他做出他一生最后悔的決定,毀了他自己,他妻子,也害死了他女兒。
回到宗門后,薛重亥并沒有上交靈物,而是借用身份之便竊取宗門秘庫里的不曾現(xiàn)于人前的寶物分給幾人,并囑咐他們莫要張揚(yáng)靈物之事。
幾人不覺有疑,以為是宗門有什么特殊用處需要保密。
只溫卯,暗中窺視,知曉了薛重亥的秘密。
溫卯此人,野心勃勃,單看其建立修仙世家后設(shè)置的家紋為太陽紋就可見一般。
太陽紋,意喻:與日爭輝,與日同壽。
他雖為內(nèi)門弟子,已然身份頗高,可又怎么比的了,滅宗門而興家族后的仙督地位,來的讓他滿意呢。
所以說,陰鐵亂世是偶然,也是必然。
溫卯發(fā)現(xiàn)了薛重亥試圖利用異化靈物后,不露聲色。而后發(fā)現(xiàn)靈物異化,薛重亥時有入魔之態(tài),也不曾告知于他。
他在等,等一個能夠推翻門派的機(jī)會。
而他要做舉旗易幟的第一人。
他只看著薛重亥控制那只上古妖獸,屠戮玄武,大肆屠戮仙門眾派,一時間生靈涂炭,終于難以收拾。
薛重亥能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薛甡未及及笄,只來得及送出些人前不顯的家族旁支之流離開宗門,隱姓埋名。
薛重亥被那異化靈物操控,屠殺四方之時,溫卯終于出手,帶領(lǐng)已然出頭的五大世家匯合百家仙門,合力清繳門派。
殺仙山,毀陰鐵!
殺薛重亥,鎮(zhèn)屠戮玄武,一時間尸骸遍地。而夷陵仙山,也從此變成了亂葬荒地。
薛重亥最后清醒過來,后悔無用,他的妻子,女兒,家族,仙門都已不復(fù)存在。
萬能角色薛重亥:溫卯,你們的下場會和我一樣的。
這是他最后留下的話。
陰鐵,因攝取太多活人靈識,怨氣難消。
后來五大世家,決定鎮(zhèn)壓陰鐵,將其斷成碎片。置于四方靈脈充沛之處。
為防止重蹈覆轍,五大世家協(xié)定,再也不對后世提起陰鐵之事。
花姒玥說完這些舊事,嘆息一聲。
藍(lán)啟仁和藍(lán)曦臣沉默,因私欲而起,被異化靈物掌控靈識,又被人利用成了覆滅仙門的劊子手,薛重亥一生何其悲慘。
花姒玥嬰嬰和湛湛已經(jīng)解決了其他的陰鐵,最后一塊,在溫若寒手里。
花姒玥你們有什么想法嗎?總是要解決的,不然就整天看著修士一個個失蹤么?
藍(lán)曦臣看向藍(lán)啟仁,難道要直接反溫嗎?沒有實證的時候,溫若寒到底還是仙督。
花姒玥看明白他們的表情,不雅的翻了個白眼,立起身來。
花姒玥慢慢想,反正我是不急的。也不用覺得我是在報仇還是怎樣!我仇人都死光了。況且,本就是父親做錯事在先,被陰鐵蠱惑,只能說明他修為不精。被人利用,也只說明他識人不明。身死道消,命該如此,沒有什么好說的。
兩人皺眉,雖然是事實,但作為親生女兒,還是造成薛重亥那般下場的主因來說,說這樣的話不會覺得太冷情了嗎。
復(fù)又想到,她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身死道消,一了百了。過往的那些人,那些事,倒也不必一直放在心里。
看花姒玥向外走,兩人都站起身來。
花姒玥想好了跟嬰嬰說吧,我不管這些。
花姒玥把秘密倒干凈,心里舒服了,向著清河聶式的宿舍行去。
剩下的事,都是魏嬰和藍(lán)湛的事了,現(xiàn)在可能還要加一個聶懷桑。
她還是要去看看,不能憑空多個變數(shù)出來,太影響她的穿越體驗了。
聶懷桑醒的很快,睜開眼睛,直接坐起身來,感覺暈滯了一下,很快緩過勁來。
藍(lán)湛坐在案前客位,閉目養(yǎng)神。魏嬰坐在他身后,兩人背靠背。
此時魏嬰正無聊的轉(zhuǎn)著他這一世的陳情笛子。
聶懷桑魏兄,含光君。
藍(lán)湛睜開眼同魏嬰一起看過去。
聶懷桑對不住,懷桑不是有意的,感應(yīng)到陣法不穩(wěn),陰虎符若隱若現(xiàn),隨時有消失的跡象,才利用陣法過來的。玉玨只是懷桑留給自己的后路罷了。
藍(lán)湛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說法。
花姒玥已經(jīng)告訴他們,玉玨只做跟蹤定位之用,并沒有什么對他不利的地方。
花姒玥來的剛剛好。
花姒玥幻陣,很不錯!
聶懷桑趕忙行禮。
聶懷桑是先生不曾提防罷了。
花姒玥你說陣法不穩(wěn),陰虎符隱隱消失?你來之后,大概陣法要破碎了。
聶懷桑點頭,他猜測也是如此。否則怎么可能要通過玉玨強(qiáng)行過來。
畢竟那陣法只是殘陣,并不穩(wěn)定,也不知有沒有其他疏漏之處。
當(dāng)初藍(lán)湛為了魏嬰孤注一擲,是不得已,有一線生機(jī),他都要試過的。
現(xiàn)在輪到他,若是陣法消失,沒有了陰虎符,他連唯一后路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