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兒對于烏納斯的印象始終停留在五年前,那個忠誠的護(hù)衛(wèi),更多的也就是他好看的眼睛。
現(xiàn)在說起,她又拾取了更多關(guān)于烏納斯的記憶。
他總是跟在曼菲士的身后,每一次將腳浸沒到泥地里,他總是最先的那個,他看向農(nóng)田的眼神,亦不是沒有波瀾的。
只是每個人的責(zé)任不一樣。
他沉穩(wěn),但他也有著一個鮮活的靈魂,只等到明白的人來讀取來碰觸。
云月兒想起了兩年前,他摘下一捧椰棗來讓他們嘗嘗的模樣,那一年椰棗比平時的產(chǎn)量更多,更大,更甜。
他唇邊有著笑,紅色的眼睛盛著笑意,很是璀璨,像是那頂圓形花冠上的紅寶石,閃爍著火彩。
他等待著肯定,所以剛才才問出了那句話,縱使他用的是烏瑟的身體,但靈魂還是他。
“回來的時候定然要懲罰他,竟然敢自作主張!”云月兒微擰著眉頭,目光流轉(zhuǎn)回來到他身上的時候,語氣平和,“你自己……?”
“要您!”烏納斯目光動也沒動的說道,他低了頭下來,深深的說著,“請求您?!?/p>
云月兒看見了他眼中的倉惶,也輕撫了一下他的臉頰,掌心柔軟的托著,亦是被他眷戀的輕輕蹭動了一下,眼眸眷戀的望著她,低下了手,順著她的手腕落下了一串的輕吻。
他小心且輕柔的貼切著她的唇瓣,小心翼翼,卻沒有敢深入,生澀的取悅著她,臉頰沒過山巒,鼻息呼吸甜美。
許久,浴池的水霧都淡薄了,微涼著,她允許了,他才松開了關(guān)口,要是她不允許,他也會反反復(fù)復(fù)的問著她。
這可以允許取決于他的控制力,但是不受控的是別的,比如說精神或者不精神,這方面他沒法控制,換誰來都沒法。
因?yàn)樗钌畹目释?/p>
……
將云月兒放上柔軟的床榻之后,他挺直著脊背跪在了床邊,沉默而又堅(jiān)挺。
在他看來,他剛才是冒犯,是罪。
這微不足道的跪罰并不足夠贖罪,只是等候著她的發(fā)落,決定著他的生死。
烏納斯緊緊的抿著唇,眼尾輕耷,只有目光還流連在床榻上的人,沒有離去,似乎看一眼就少一眼似的。
云月兒也沒那么容易犯困,而且這樣熾灼的目光,又怎么能夠讓她閉眼小憩?
她便是側(cè)著身,手撐著臉頰,目視著他。
他也望著她,垂著頭,老實(shí)得讓人不忍欺負(fù)。
“跪在這里做什么?”
“等您發(fā)落?!?/p>
“……”云月兒。
“真是根木頭?!?/p>
他有些茫然和委屈,認(rèn)下了這句話,“您說什么就是什么。”
“五年前你尚且還有拒絕我的勇氣,怎么如今又沒有了?”云月兒疑聲道,也輕輕的朝著他招著手。
那一雙柔荑在他面前晃著,讓他還沒有散去的渴求又涌了上來,卻也只是吞著口水,膝行了兩步,到她面前,輕輕的托住她的手。
云月兒:“……”她只是讓他過來,沒讓他得寸進(jìn)尺!
可又看他直直的看著她,眼眸不怎么轉(zhuǎn)動……她也散漫出幾分稍顯無奈的笑,肩頭輕垮,呼吸慢了半拍。
反過來倒像是他欺負(fù)了她似的。
“五年前……烏瑟的確是年紀(jì)太輕了,現(xiàn)在我也覺得他年紀(jì)太輕了?!睘跫{斯誠懇的說。
只不過兩個年紀(jì)太輕所代表的意思就很不一樣了。
一個是怕烏瑟伺候不來,一個是覺得烏瑟伺候不來。
“如果我不說話,你就打算一直這樣跪著?”云月兒又問道。
烏納斯抿著唇又望著她。
云月兒輕嘆了一聲,“礙眼……”
他低下了頭,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讓她高興,讓她不生氣,“我跪倒您看不到的地方去?”
這著實(shí)有夠木訥的,剛才的時候他的手就沒有那么老實(shí),嘴巴和腰都可怕得很。
還是說現(xiàn)在明明應(yīng)該是嘴巴該說話的都變成了剛才的吮吸了?
“上來吧?!彼p拍了一下自己的身側(cè)。
烏納斯的眼睛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亮了起來,他放下了帷幔,也有些小心的上去,枕在了她的旁邊,只要側(cè)目就能夠看見她,呼吸著的都是她身上的馨香,身體一下子繃直得像是樹樁。
眼睛還是灼灼的看著她纖長的眼睫,就算是眼睛酸痛了,都沒有舍得眨眼。
但是從那邊伸過來一只手,蓋在了他的眼睛上,他的世界一瞬間變得漆黑。
“睡覺,不許再看。”
忠誠的侍衛(wèi)聽從了主人的指令,閉上了眼睛,以為今夜難眠,不曾想他很快就入睡了。
夢里,一道被光朦朧的身影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頭,他就有了一種被溫柔包裹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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